2017年6月18日星期日

父亲......

那一年小学三年级,家乡还是一个闭塞的小乡村,祖祖辈辈面朝黄土背朝天。只记得父亲是村里的干活能手,承包了一个小砖厂,我跟着父母住在砖厂里总是起床迟了跑步去上学。那是1987年,留给今天的记忆不多。
那一年高中毕业,任性的我没去参加高考走入社会,做过建筑小工跑过没底薪的销售。父亲的去世给了我很大震动,磨平了顽劣的个性,也明白了许多做人的道理。那是1997年,那一年的许多事犹如就在昨天,此生不会忘记。
那一年婚姻失败,脆弱的感情不堪一击,孤伶伶一个人漂在深圳,独在异乡为异客的心情无以言表。那是2007年,却把所有时间和精力放在工作上,磨练了毅力,积累了经验,在磨难中成长。
今天,7岁的儿子问我: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?我装作不知道地回答了他,他说:今天是父亲节呀,我做了一个贺卡送给你。我当然知道今天是父亲节,儿子在祝福我的时候我心里在怀念着父亲。这是2017年,已步入不惑的年龄,却正好面临事业上的一份挑战,这个重担我能扛得住吗?当然能,为了家庭,为了作为父亲的责任,为了曾经经历的风风雨雨。
军人的意志激励我永不放弃,历练的磨难鞭鞑我勇往直前。

2012年6月26日星期二

岔路

1991年,也是这个毕业的时节,那一年我小学毕业。那时候小学升初中需要入学考试,不及格或低于录取分数线就没有机会上初中。在我拿到小学毕业证的同时也拿到了初中的录取通知书。虽然升初中是意料之中的事情,但小小心里还是不免喜悦了一番,决定要去将来的初中校园看一看。于是就骑上只比我矮一个头的大杠自行车,沿着刚开山准备修的107国道,打听到去初中的方向,就出发了。对于一个自小在闭塞的小山村里长大,还没单独离开过这个村子的小毛孩,要去到五里地外的初中却不是那么容易。

沿着刚开挖的107国道,骑在坑坑洼洼的土路上,一鼓作气的不知道骑了多久,只知道爬了一个很长的坡,然后又下了一个很长的坡,看到前面在修桥,已经没有路了,这时候我意识到已经错过去学校的分岔路。我站在桥头,看着天上翻滚的乌云,一场骤雨即将到来。往回走还在上那个长长的土坡的时候骤雨就已经来了,虽然雨下得不大也很快就停了,但被雨水淋湿的土路已变得非常泥泞,一下就把自行车的车轮塞住。推着被泥土塞住车轮的自行车走了很长一段后,才到达去学校的那个岔路口,原来这个岔路口并没多远,只是刚才骑过去的时候骑得太快,只顾着往前赶而错过了。这一次虽然没有去到想去的校园看一看,在小小心里免不了总有些惆怅,但由于一场冒险般的经历,很快就赶走了那些不快。

后来随着年龄长大,走过了很多地方之后,对于那一天的那一次冒险始终没有忘记。因为一次偶然的错过,而成就了另外一次人生的经历。人生不就是这样吗,需要经过多少个岔路口,当你急冲冲的赶往预订目标的时候,不经意间走过了岔路,可能在当时会觉得很遗憾,走过了错过了。可是很多年过去,再回过头来时,你会发现,其实并没有失去,而只是去到了另一个目的地罢了。

2011年4月18日星期一

2008年12月5日星期五

怀念父亲

1993年的深秋的一个下午,父亲带着年幼的妹妹给村里一户人家卸砖窑,突如其来的一阵秋风,使得体弱多病的父亲回到家后就病倒了,很快病情加重而卧床不起,生活的重担一下子全压在了母亲的肩上。此后父亲一病不起,常年需要吃药打针,当时我还在上初中,仅仅在放学后或假期里给母亲分担点家务,加上上学的学杂费用,家境已是异常的贫寒,仅靠母亲种菜贩卖来艰难的维持着生计。

时间很快到了1994年夏天,我初中毕业,虽然中考成绩超过中专分数线,但由于当时教育制度的原因,最后只能选择就读长沙县第三中学。而年少不懂事的我自从进入高中后就没好好读书,也没能为母亲分担一点负担,成绩总是班上的最后几名,逐渐的自暴自弃在学校混日子,直到1997年3月底参加毕业会考,勉强拿到了高中毕业证,完全的离开校园走入社会。那时父亲的病情已经很严重,有时甚至连生活都不能自理。19岁的我终于意识到要为母亲分担一些负担,先后去了舅舅的工地上做小工,和堂哥一起帮别人做过装修小工,挣点钱贴补家用。

就在那一年的7月8号上午,母亲打电话给舅舅说父亲的病情加重了,要我回家一趟,然而倔强的我以为像平时一样只是稍微的严重就没回去,到了晚上8点多堂哥找到我时,父亲已然离世,一时的意气用事铸成了一辈子的遗憾。随后的那两天办丧事时,我没有流下一滴眼泪,大脑已经麻木,心里只知道这时候伤心欲绝的母亲不能没有我,一定要坚持住。下葬的那天下着倾盆大雨,一路风雨将父亲送到墓地。在为父亲盖上黄土的那一刻,我跪在坟头已经全身麻木,用手撑住才勉强没有倒下,直到坟冢完全做好才慢慢的恢复过来。送葬的亲人们都已经返回,我还舍不得离去,只想在那里多陪陪父亲。这时候突然意识到父亲已经永远的去了,以后再也见不到他,那根紧绷了几天的神经顷刻松弛下来,眼泪再也止不住,就在那里痛哭起来,任由雨水湿透全身。也不知道过了多久,向父亲拜了三拜转身从原路返回,心里想着要把父亲带回家去,一路走一路哭,也一路雨不停。回到家后换上干衣服,人就已经彻底崩溃,接下来便不省人事,直到晚上才醒过来。妈妈告诉我整个下午怎么也叫不醒我,后来找人求了杯神水给我喝下才醒过来。

父亲离去时我不在他身边,这是我最大的不孝,在我心底留下了永远的愧疚和遗憾,而最后一次见到父亲时的场景也没能留在记忆中,只是最初的那两三年里,经常会在梦中见到他。后来参军入伍,每次回家探亲总要去父亲的坟头坐一坐,倾吐一下心底无尽的思念。有一次,那是1999年夏天的一个清晨,在梦中回到了故乡,带着妹妹在风雪中给父亲上坟,在坟头和妹妹一起大哭起来,一直哭醒了,同房间的战友都被我吓坏了,而枕头也已湿了大半。

写下这些文字时,已是十多年后的2008年末,脑中已只能依稀记得父亲的音容。如今的我已年过30,依然远离母亲,远离故乡,只身一人在外飘泊,回想逝去的种种恍如隔世,全如过眼云烟。

2008年12月4日星期四

从“东方红”到“太阳升”

从正在发言的钱烈宪那看到的,不是PS,真有这样的地方。东北那旮旯,怪地方不少。

东方红站位于现在虎林市与饶河县之间的密东铁路的尽头站,此站位于北纬47度、东经133度,是我国铁路网东北端的车站。车票中显示的“太阳升”是位于黑龙江省大庆市大同区太阳升镇的太阳升火车站。Google地图上的路线